何满的眼泪涌出来,有些自厌的道:“疼是真疼,可也活该,谁让这是我自找的呢。”
赵桐心痛之极,低斥道:“别胡说,要怨也是该怨我,都是我的不是。”
一旁的红绫道:“娘娘,太医交待过,小月子也该好好养,不能哭,不然以后会坏了眼睛的。”
赵桐帮找帕子,一时找不见,便用袖子温柔的替赵桐擦拭眼泪,道:“别哭了,听话,我不会叫白白受这种苦。”
何满不稀得听这种话,闻言闭紧眼睛,道:“殿下,我要睡一会儿。”竟是不大想和他说话的意思。
赵桐有些为难,他对何满格外上心,自然最能体察她的心思,这孩子她本就不愿意打掉,又经历了这样的苦痛,想必母性作祟,她刚才所说句句都是肺腑,说不定心里还要认定是她做错了事,所以才会受此惩罚的。
虽说他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,可这种安慰于她来说是隔靴掻痒,起不到什么作用的。他待在这,她心里烦,所以巴不得撵他走。可他真走了,怕是她心里就更凄惶了。
赵桐自是不能走,哪怕她再怨他怪他恨他恼他,他也不想放手,因此赵桐低声道:“睡的,我守着就是。”
何满很快睡着了,疼痛耗掉了她部体力,又因失血过多,是以虚弱的很。
赵桐略坐了坐,便起身,低声吩咐青暇和红绫好生服侍,他则径自去了朝唏殿。
周仙仙正自看书,听人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,心里一喜,忙迎出来,清丽的容颜因为消瘦越发动人心弦,再衬着因羞怯和欢喜而微红的面颊,让她更添了几分丽色。
可惜赵桐然不放在心上,他道:“的伤可好了?”
周仙仙觉察他神色不太对,但他肯捺着性子关心自己终究是好事,当下微垂头道:“已经没有大碍了,殿下这是从哪儿来?”
她做出这副温婉的模样,却不知赵桐厌烦得不行,说话就说话,总故作姿态做什么?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底存着勾引自己的心思么?
再说,她的伤本来就没大碍,何必做戏?
赵桐别转了头,道:“前儿刺杀孤的刺客抓着了。”
周仙仙心里咯噔一声,一时失态,抬头看向赵桐:“殿下说什么?刺,刺客,抓着了?”
赵桐道:“是。”
“那……”周仙仙好不容易才在赵桐锐利的视线上撑住了面皮,勉强露出一个笑道:“那,那可太好了。”
“是啊,太好了,连他背后的指使都审出来了。”
周仙仙这回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,眼瞪得老大,漆黑的瞳仁里是瑟缩和恐惧:“不……”
赵桐高高举起,又轻轻放下,道:“孤跟说一声没别的意思,毕竟是那贼人伤了,孤总要替出这口恶气的。”
周仙仙僵硬的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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